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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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是坚定执行计划的人，会欣然接受计划外的突然降临的美好，却从不会去改变已经定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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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恒就是突然降临的，计划外的事物。她能够接受包容他，也感谢他的存在，但她不会因此去改变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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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放弃乔嘉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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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恒的声音干干的，说出的话也像是碎掉了， “那我们是不是只能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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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楚言张开自己的手，原本十指相扣毫无缝隙的手掌中间灌进了冷风，任由乔嘉恒抓得再紧，也察觉不到暖意。他的心凉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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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恒，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黄楚言反常地向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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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只有她惹他不高兴了，才会用这样的话来哄他。但乔嘉恒清楚，她这不是在哄他，是决裂告别前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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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任由着黄楚言挣脱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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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想过，也不会去处理这样的事。”黄楚言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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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她掏出手机，是她定好的闹钟，提醒自己做一套卷子。她关闭闹钟，重新看向他，“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了，像你说的，我们没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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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要及时止损？”乔嘉恒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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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睁大眼睛，用力得眼睛都酸了，眼眶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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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楚言看着他，几秒之后，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指腹湿润，她的心脏跟着抽了一下。她想，不应该是这样的。乔嘉恒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因为她变成这样。她很恐惧。她不是什么能够承接住这样爱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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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感沉又重，像是吸饱水了的毛巾，会压住她，捂得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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