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渐渐的，我意识到了一个令人兴奋且惊悚的事情，这个文字来源于另一个物种。

我将这件事告诉裴乐之后，她承认了我的猜想，这确实是从另一个种族得来的，并且问我有什么新的发现。

她告诉我这个种族的生活方式，它们的生活习性，它们的对预知未来的天赋。

“神明吗？我记得你是个无神论者。”

“用一道光线去测量距离了，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定律。”

“你这是在考我物理知识吗？老天，要知道，我是个历史学者，上一次接触物理知识还是在初中。”我有些不满。

我若有所思：“我似乎能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这些文字就像光线一样，在写出的过程中就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裴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愿意为它付出多少？”

……

五年之后，就像是早已注定一般，我又一次在科考队中遇到了海难。

而这次，我们将再也不会分开。

漫长的冬季终于过去了。

而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很不吱声，只是一个人找个地方呆着，甚至有时候旁人看不出其情绪。

裴乐一直将其归根于人鱼天然的洞察力，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人鱼的文字。

“所以，当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之后的结局？”裴乐问了身边的鳞。

裴乐：……

裴乐最终没有选择和它真正意义上的结合，而对方也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或者说，雄性人鱼在择偶中更多的是以伴侣的意见为主。

冰雪融化的时候，她向裴乐告别。

雌性人鱼笑了笑。

“我知道了。”裴乐好奇地问，“小人鱼生下来之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裴乐顿时心满意足：“那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