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好好跟我敬爱的父亲大人说话。”
“但是。”
“我真的很不想承认你是我父亲,更不会承认,那位是我的母亲。”
这句话一出,江明月、宋锦书、王妈齐刷刷看向沈君澈。
“砚清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只能靠意志力撑着。您知道他颅内压多高吗?知道他随时都会........都会离开吗?”
“作为父亲,你来看过他一次吗?”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沈君澈继续说:“作为丈夫,这个时候你没有陪在妻子身边;作为父亲,你儿子危在旦夕之时,你竟然只想着为那个女人谋职务。”
“砚清……他怎么会……”沈星野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您现在才关心?”沈君澈擦去眼角的泪,转头看向江明月通红的双眼。
“当然,在父亲大人心中,我们是永远不会生病的,永远不需要照顾的。”
“我们铜墙铁壁,我们可以喝露水吃空气长大。”
“我的母亲江明月女士,从我有记忆起,她就一直在我们仨个孩子身边。”
江明月低声啜泣,沈君澈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们小时候生了病,她带我们去看病;她送我们上学;她从不缺席任何一场家长活动,不管她多忙。”
“她精心帮我们选人生方向,她开导我们学业事业感情上的挫败感,她鼓励我们的每一次小小的成功。”
“我想请问,在我这三十多年的人生里,父亲您在哪儿?那个女人她在哪儿?”
宋锦书站在病床旁,听着沈君澈字字泣血的控诉,悲从中来。
“妈,我们都爱你。”她缓缓走到江明月身边,蹲下身,伸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谁也把我们抢不走。”
沈君澈字字如刀的质问让电话那头陷入死寂,唯有电流声滋滋作响。
良久,沈星野沙哑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来,不复先前的暴跳如雷,带着一丝慌张:“砚清……在哪个医院?”
沈君澈冷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悲凉,“他不需要您,我、小妹和妈也不需要您。”
说完就挂断电话。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
宋锦书依稀记得自己与沈砚清离婚的时候,还是盛夏。
草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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