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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脚踩下去,接二连三的摔跤。
她刚想打趣他一番,突然意识到,他怎么不看路?他似乎判断不了楼梯的位置,每一脚都是空的。
走得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他看不见了吗?他是因为看不见了才从医院逃走的吗?
宋锦书挥手在沈砚清面前晃了晃,空洞洞的眼神不知望向哪里。
沈砚清的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老婆,你在哪儿?你是晕倒了吗?你回我一下。”
男人跌坐在楼梯转角,膝盖重重磕在棱角上,自己浑然不觉。
他一点一点往下爬,指尖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蹭出鲜血。
她从那么远的地方孤身一人过来找他,她一栋房子一栋房子找到这里,她还怀孕了。
她要吃多少苦,要走多少路。
自己明明知道她怀孕,还用那么大力气推她。
“老婆,对不起,我........我每次都伤害你,害苦了你。”
压抑的呜咽断断续续从男人口中溢出,“是我不好,我胆小怕事,我糊涂蛋。”
宋锦书蹲下身,握住他的手,男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缠着她,“老婆。”
“别叫我。”宋锦书咬住他的肩膀,“眼睛瞎了就了不起,眼睛瞎了就可以胡作非为,就可以乱跑.........”
“我........”他从未提及过自己眼睛看不见的事,不知宋锦书是怎么发现的。
沈砚清的手臂僵在半空,缓缓搂住她的腰,“老婆,我们回家。”
“不回,我还在生气呢。”
“还生气啊?”男人的手指不安分地戳了戳她的腰窝,“我抱你回去。”
宋锦书被戳得痒,扭着身子要躲,被沈砚清一把抱起来。
指尖按下开关的瞬间,暖黄色灯光从房顶倾泻,宋锦书的呼吸骤然停滞。
“你.........”
这栋房子的内部装修,与京州的砚池别墅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水晶吊灯,鱼肚白的大理石地面,客厅的壁画,卧室的小夜灯,甚至包括厨房的咖啡机.........
沈砚清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挨着她坐在旁边,“我想你,只有老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在纽约的那三年,我总觉得你会突然过来找我,我布置了一个和京州一模一样的家。”
“每一块地砖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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