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庭樾顺势将他搂进怀里,“清清,我觉得很高兴。”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观庭樾说。
拨云
晚上,沈黎清怕挤到身为伤员的观庭樾,只睡了个床边。
沈黎清很小心地把身体缩起来,给观庭樾留下足够的翻身空间。但没过多一会儿,观庭樾还是把他捞回了自己怀里,吻着他的头发问:“听说你把那几个人带走了。”
他的做法或许是冲动的,可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那样做。
“我只是……”沈黎清动了动脑袋,闷声说:“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再说了那些人该受到教训。”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观庭樾低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
沈黎清感觉心头涌出一些苦涩的液体,他没有告诉观庭樾的是,在观庭樾昏迷的时候,他有多么恨自己。如果不是他当时指责观庭樾总是叫保镖暗中跟着他们,如果不是他坚持要回自己那栋房子,观庭樾就不会遣退那些暗中保护他们的人,观庭樾也不会受伤。
观庭樾似乎感觉到沈黎清低落的情绪,摸摸他的头说:“别想了。”
病房的味道并不好闻,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沈黎清从小就对医院有种阴影般的恐惧,可观庭樾身上的气息能够令他安心,像某种奇特的效应,让他暂时想不起那些痛苦。
沈黎清眼睛忽然一酸,稍迟,他回应道:“嗯。”
沈黎清翻了个身,借着月光望向观庭樾深沉的眼眸,他顿了顿,说道:“我想试试。”
沈黎清笑了笑,“我想试着去理解和接纳你对我的感情,虽然暂时还搞不透你的逻辑,但是我现在知道你很喜欢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欢我,这就够了。我想试着和你一起去经营我们的感情,因为我也很喜欢你。”
沈黎清想了一会儿,认真说道:“我不知道。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沈常林创立冀云的时候动用了我妈留给他的一笔遗产,沈常林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我后来偷偷去见过负责我妈遗产的那个律师,当时我用了一些手段,逼那个律师说了实情。所以自始至终,我都非常痛恨瞿澜拿冀云股份这件事情,她一边骂我妈,一边享受着我妈给他们一家人带来的红利。”
“算了。”沈黎清闭上眼睛,淡声道:“不念僧面念佛面,沈书晚那小子从小就缠着我,我做不来那么狠的,我之前就跟他们说过,只要瞿澜不来惹我,我就当她是空气。”
沈黎清没有过多参与冀云的事务,但观庭樾作为冀云的股东,却知道很多冀云内部的腐朽,如此发展下去,不仅环绕冀云的光辉要消退,沈家背上官司也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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