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语言韵律感,最终连脚步声、风声、心跳声都变得混乱刺耳。整个世界沦为折磨,许多患者陷入疯狂或自我封闭。人们称之为“寂静瘟疫(The Hush)”,它如同缓慢的绞索,正一点点扼杀艾多利亚。
埃莉丝在遗骸高塔冰冷的石室里,指尖摩挲着曾经记录无数精妙谐波的泛音石板,如今只剩冰冷与茫然。窗外的咏叹城依旧流光溢彩,宏大的城市乐章昼夜不息,但这繁华对她而言,只是一场盛大而徒劳的喧哗。直到某个黄昏,她指尖接触一块刻有树母古老根脉纹路的石板时,一股微弱却清晰、温暖而熟悉的脉动穿过厚厚的听觉混沌屏障,直接在她脑中响起:
“...渴...律...死...饥...”
声音源头来自下方——树母深埋的根脉核心!树母从未真正石化?它只是…病了?濒临枯竭?埃莉丝心脏狂跳,那声音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点燃了她沉寂三年的希望灰烬。她必须告诉议会!
但议会首席,掌控乐素分配权柄的大调音师凯勒斯(Maestro Kaelus),断然否决。他面容肃穆如石雕,音叉法杖在地面重重一顿,洪亮的声音震得埃莉丝耳膜剧痛:“耳铃树母乃咏叹城基石,她的石化与静默,象征着稳定与永恒!你的‘不适感’证明你已受‘寂静瘟疫’深度侵蚀,产生妄念!即刻停止无谓臆测!”埃莉丝还想争辩,却看见凯勒斯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寒光。
被守卫押送返回遗骸高塔的途中,经过宏伟的圣所广场,埃莉丝那病变的感官突然捕捉到一丝异样——广场下方宏大稳定的主乐素流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和谐“裂痕”。这裂痕给她带来的不是警告性的冰冷麻痒,而是一种…更深的、源自本能的不安与厌恶。直觉告诉她:这场蔓延的寂静瘟疫,绝非自然灾难,有人在这和谐乐章中,悄悄种入了死亡的休止符!
回到高塔的石室,埃莉丝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议会的不信任、凯勒斯的眼神、圣所乐素流中那丝不和谐音…一切都指向阴谋。而树母那微弱而痛苦的渴求,如同沉重的锁链缠绕心头。她望向窗外,凝望着夜色中更显苍凉伟岸的树母轮廓。
“助…我…” 那呼唤又在脑海中响起,比先前更急切,更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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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丝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撬开塔底一块早已松动的共鸣石砖,下面是一个幽暗的、弥漫着古老土壤气息的通道——据说是古代调音师维护树母核心根脉的废弃检修甬道。她没有听觉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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