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回想近半年以来的种种,她并不感到后悔。若给她一次时光倒流的机会,她只会更毫不犹豫地抓紧他,不给他再做迟疑的余地。她非得到他不可。
想来他心底的答案也是一样——不再重蹈覆辙,像以往那样半途而废,既然选定这条路,就毫不犹豫地走到黑。
是在开始情爱的关系以后,家中长年的僵局才终于破冰。每次事后他抱着她,才愿说他曾走过的路、读过的书,他对世界的看法。她小心翼翼叩开厚茧,剥出他那颗柔软又易碎的心,它跳动着,按照自己的节奏。他不再是一个刻板的称谓,一具标志身份的衣冠,而是有血有肉的另一个人,有古怪的幼稚脾气,自己的爱憎与执拗。她在他所结成的情障里沉沦,共他所痛,梦他所梦。
檐下渐落渐盛的雨帘,野海棠的孤枝徒余苍翠,深褐枯花委地。她一时很有跑进天井淋雨的冲动。但回忆起他的笑,他对她的期许,她还不想要自暴自弃,而想挽着他的手,一直走到世界尽头。
再往前就是琴房。不出意外的话,消失于晚自习的林稚,也该在那准备艺术节的表演。为在晚修挤出摸琴的时间,他从不午睡,午休都用来写当天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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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走过去的时候,林稚的琴房外却静悄悄的。她正纳闷,虚掩的门内传来一声轻咳,随后是清唱的嗓音。没有伴奏,只有手指扣桌的节拍。过了好几句她才听出,这唱的是《偏爱》。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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