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淤青狠狠按下。直到周遭的肌肤缺血泛白,他都一声不吭,只目光定定地盯她。她瞧见,才怵然将手松开,道:“你走后,我将笼子里的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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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门如她所说的那样大敞着。但还有一只鸟JiNg神恹恹地停在其中。
她拨弄着还挂在一旁的锁,“世人都道伉俪情深,这对朝夕相处的鸾鸟却在想不同的事。就算是同心同德的眷属,大难临头各自飞,诚不我欺。”
“跟我走吧。这次,无论结果如何——”
后来,她们在夜间去南宁的火车上等到事情的结果。某地的静坐游行升级为流血事件,政府采取措施,决定平息所有的动乱。青春意气一夜之间被清扫殆尽。积极参与的年轻人都被认定为“反动”,一概停学收押等候发落。那位趾高气扬的好友没有得意几天,又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即便已然远走他乡,钤因写了某篇“论自由”的文章,文章广泛流传,也不能例外。
他的父亲得知此事又惊又气,急破头地四处奔走,想要保下自己的“独子”,不惜代不肖子下跪谢罪。远在外地的他本人却毫不领情,只觉老东西做多余的事,反教自己蒙羞:谁让他这么做了?
往昔那些最优秀的学生,无论班g部、学生会,都被拉下神坛,更多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懂得发生了什么,只幸好没牵扯上自己。世人只有在秉持结果论这点出奇地一贯——成绩好就意味着聪明,是好学生;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现在他们惹祸上身,就是道德有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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