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占了二十年的茅坑。现在轮到他坐上去了,感觉……还挺舒坦的。”
“他还说,等他登基那天,一定会在你坟头多烧点纸钱,让你在下面也跟着高兴高兴。”
话音刚落。
“嗬……嗬……”
一阵如同破风箱般、沙哑干涩的喘息声,从太子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原本死寂无神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一条缝!
浑浊的眼球艰难地转动着,空洞的瞳孔里,仿佛有两簇微弱的火苗。
被这句恶毒的挑衅给重新点燃了!
被污垢和乱发覆盖的头颅,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
那双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锁在了眼前这个陌生狱卒的脸上。
嘴唇翕动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干裂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你……是……谁……”
面对这虚弱至极的质问,姜星河不屑地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呵。”
姜星河没有回答。
反而,他俯下身,那张干净得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脸、
姜星河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我是谁,重要吗?”
“……”
“重要的是,你现在是谁?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储君?还是……一个躺在这里等死,连蛆都懒得往你身上爬的废物?”
太子浑浊的瞳孔猛地一缩!
想反驳,想嘶吼,想像过去一样,下令将这个胆敢侮辱他的贱民拖出去千刀万剐。
可张了张嘴,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风声。
什么都做不了。
姜星河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欠了你一样。我明确告诉你,我不是来做善事的。把你从这儿弄出去,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所以,太子殿下。你得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值得我把赌注,押在你身上的理由。你,现在还值这个价吗?”
太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眼中的怒火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愕。
现在自己只是一笔风险极高的投资。
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决定是否下注的赌徒。
还有什么价值?
权势?没了。
亲信?死的死,叛的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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