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上下所有人,包括涵婓,包括他曾经的“同僚”,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纯粹的、近乎非人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群祭品。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无声的嘲讽,一个活生生的、属于幽冥的烙印。
“赤燎,”凌煞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金石摩擦般的刺耳质感,在空旷的祭坛空间里回荡,“让开。宫主已殁,旧约已焚。一个自毁根基、连帝兽都抛弃的废物,凭什么继续号令血灵宫?血灵将的荣耀,不该给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娃娃陪葬!”他话语中的轻蔑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刮过涵婓的耳膜。
赤燎的回应是向前重重踏出一步,沉重的战靴砸在石面上,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震得祭坛上几缕灰尘簌簌落下。“荣耀?”他怒极反笑,声如洪钟,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凌煞,你的荣耀就是对着幽冥摇尾乞怜吗?睁开你那被猪油蒙了的狗眼看看!没有涵婓大人血饲苍穹,此刻天穹城早已化为幽冥鬼域!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蛆虫,连啃噬腐尸的鬣狗都不如!”他身后的血将们齐声低吼,如同被激怒的兽群,战意瞬间飙升,空气因灵力的激荡而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忘恩负义?”凌煞身旁那个摩挲短刃的血将嗤笑出声,声音尖利,“赤燎老匹夫,少在这里唱高调!旧宫主在时,三血盟约在时,血灵宫威震四方!看看现在?内忧外患,连根基都被人掏了!”他指向祭坛上脸色苍白的涵婓,又猛地指向远处阴影里静默的隗烬,最后指向祭坛下方那些龟裂的、正丝丝缕缕渗出诡异黑气的地缝,“幽冥就在脚下!靠他?靠他那点可怜的血?血灵宫的覆灭就在今日!”
“住口!”赤燎须发戟张,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宫主陨落前亲口传位涵婓大人,尔等岂敢……”
“亲口?”凌煞厉声打断,眼中猩红血丝更甚,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那老东西被帝兽反噬,神智早已不清!他的话也能作数?我看他是被这小子用邪法蛊惑了!什么新帅?他根本就是个灾星!是他引来了幽冥!是他毁了帝兽契约!是他把血灵宫拖进了万劫不复之地!”他越说越激动,周身戾气暴涨,长刀虽未出鞘,一股凌厉无匹的刀意已透体而出,切割着空气,发出细微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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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燎身后的血将们再也按捺不住,呛啷啷数声清越鸣响,兵刃纷纷出鞘半寸,寒光刺目。赤燎本人更是须发怒张,肌肉贲起,战锤嗡鸣,土黄色的厚重灵力光芒透体而出,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沉重灼热的气息瞬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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