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色瞳孔,瞬间锁定了涵婓腰间那枚散发出灼热气息和奇异波动的血玉!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疑,随即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本能的**渴望**所覆盖!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枯竭的凶兽对生命源泉的极度渴求!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土屋内投下压迫性的阴影,冰冷僵硬的空气瞬间被打破。
“它…在指引什么?”帝君兽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血玉上,仿佛能穿透玉身,看到其中沸腾的微型血池。
涵婓被他骤然爆发的压迫感逼得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墙上,脖颈的旧伤一阵刺痛。她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急促地说道:“不知道!但它…它在拉扯我!很强烈的感觉,在东边!”
帝君兽的视线终于从血玉移开,锐利的金瞳穿透残破的窗棂,投向屋外瓢泼大雨笼罩的、漆黑一片的东方。他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似乎在捕捉空气中常人无法感知的讯息。片刻,他眼中精光一闪,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走!”
没有多余的言语,帝君兽一步踏出,腐朽的木门在他面前如同纸片般无声碎裂。冰冷的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瞬间灌入屋内,带来刺骨的寒意。他头也不回地踏入门外无边无际的黑暗雨幕之中。
涵婓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腥气灌入肺腑。血玉的牵引力越来越强,几乎化为实质的疼痛,催促着她前行。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留下噩梦般记忆的土屋,咬了咬牙,拉紧身上湿冷的粗布外衣,紧随帝君兽的身影,一头扎进了倾盆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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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天河倒悬,疯狂地鞭笞着北荒贫瘠而崎岖的大地。夜色浓稠如墨,仅有偶尔撕裂天穹的惨白闪电,短暂地照亮前方帝君兽那在风雨中依旧挺拔如标枪的身影,以及脚下泥泞不堪、遍布碎石荆棘的狰狞山路。雨水冰冷刺骨,很快便浸透了涵婓单薄的衣衫,紧贴在皮肤上,带走仅存的热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水汽,每一次抬脚,沉重的泥浆都仿佛要将她的破旧草鞋彻底吞噬。
帝君兽在前方沉默地开路。他没有选择相对平缓但容易暴露的谷地,而是强行攀越陡峭湿滑的山脊。他的速度极快,身形在嶙峋的怪石和倾倒的枯木间鬼魅般穿梭,仿佛完全不受恶劣天气和险峻地形的影响。涵婓拼尽全力追赶,肺部火辣辣地疼痛,双腿如同灌了铅,冰冷的雨水糊住了她的视线,尖锐的碎石和带刺的灌木不断在她裸露的手腕和小腿上留下细密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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