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眼睫轻颤支录音笔清理掉,阿良不敢自作主张。我想,无论是去是留,只有你才有处置它的权力。”
那支录音笔,看起来半新不问,“去不去?公寓里的床是为你准备的,很软,很大。”
又一口酒。
沈时晔轻笑一声,声音更低,“很可怕吗?但她一直认为我不爱她。她不知道,我不仅想要她爱我,并且想要她的一生只有我一个男人,想要她的身心都只认识我,完全依赖我,离开我她就活不下去。她理应知道,我的爱就是这样的可怕,充斥着贪念和私欲。这些,都是被她引出来逼出来的,理应由她负责。”
“她不会接受么?”沈时晔像是自言自语,“那我只好告诉她,晚了,我会求到她要为止。”
顾影把录音笔扔进收纳盒,收拾提包,锁门,下班。走廊里遇到问好的学生,她迟钝地点一点头。
顾影回了办公室,用小刀裁开密封袋的口,让录音笔立在桌面上,充满了电,才点开播放键。
一段倒带声后,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和我说一说她吧。】
顾影听了一会,意识到那是一段病人与医生的对话。
【可是,我都没有对她说一次我爱你。从来没有。】
【她对我,是割肉喂鹰,舍身饲虎。】
这天是周末,顾影正在实验室义务加班,无菌防护服刚换上,系主任就隔着玻璃敲了敲,叫她出去。
顾影,“……”默默看了眼系主任的凉拖大裤衩。
到了生物所外面的停车场,顾影才知道让系主任如临大敌的人是谁。
对黎宛央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三个亿的保密协议,和大雨中冷漠而面目模糊的贵妇人。
但是,这种级别的贵妇再如何温和,也是天然有距离感的。顾影想不出自己和她有什么打交道的必要,何况还存在那么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夫人是找沈先生吗?他在楼上。”
顾影回过神,挪动脚步跟上能永远记住被她爱过的感觉?】
有一段凌乱的噪音,当是录音笔被收到了哪里,却忘了关,这之后,是一段沉默,有人开门、关门,停下沉稳的脚步。
“无论你用什么理由,我都反对你。听我说,不要去。”
“为什么?既然戒指找得回来,人……我也找得回来。”
顾影呼吸之间全是他的衣襟上的冷香,有些艰难地别开脸,“……哪句话?”
“我是真心的。”顾影咬了一下唇,“……希望半山有一位真正的女主人,她会给你一段幸福的婚姻……”
“宝贝,你知道你说这话像什么?好像在人之将死前,给他一个虚无缥缈的念想,欺骗他人有来生。”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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