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像一个走在街上的路人,突然被天外的陨石砸到头,头破血流,大脑嗡嗡作响。
聂西泽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里有火焚一样的痛苦。
他来去如风,他冷眼旁观。他是南美的雨北欧的雪,他有最聪明最精密的大脑,也许一百年后,他会被写进教科书供人瞻仰。
顾影被他的眼神击败,身体泄了气,无力地闭了闭眼。
沈时晔冷冷沉沉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嘲弄谁,“这些话,一定要当着我的面来说?”
沈时晔没给他眼神,目光放在顾影脸上,如天网密不透风将她笼罩。
顾影说不出口,也不敢看他的脸色,沉默地撇过脸。意味更冷的一声笑,像冬天河面的浮冰割着耳膜。沈时晔神色晦暗不明,在她漫长的沉默中,终于移步后退一步,拧开门把。
他脚步身,目光直视看他。
一个是高堂之上的君主,一个是浪迹天涯的游侠。
聂西泽冷笑,“哦,香港开会,开着开着就到澳门来了。”
即便聂西泽极力隐忍,也被他这种态度逼到咆哮出声,“在我女朋友面前,你的确需要我的允许!”
她哽咽一声,还没搞懂他们在吵什么,眼泪先惯性地掉了下来。
聂西泽:“……”
但他完全占据道德制高点,聂西泽无话可说,大步跨到病床前面,带着一股低气压,去摸顾影的额头,“有没有发烧?”
“有没有见心理医生?她需要创伤后干预。”
“那个李……错乱的小机器人,摇着头语无伦次,“可是、可是,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教她反抗,教她不屈服,做她的象牙塔,让她相信前路还有一片净土。
“聂老师,你对我恩同再造,为了这份情义,你对我说什么、索要什么,我都不会拒绝。”顾影微笑,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到高高扬起的唇角,“只要你向我开口。”
半夜,顾影又烧了起来,半埋在枕头里的小脸一片粉红。医生过来给她换好点滴,一出病房就把聂西泽和沈时晔训了一遍,“不是说过不能刺激病人吗,你们两个男人怎么还惹人家姑娘哭呢?”
沈时晔有十几年没过这种和兄弟一起挨骂的体验了,但医生毕竟是医生,手握权威拿捏着顾影的小命,他就什么话也没说。气压极低地瞥了聂西泽一眼,先行步入了消防通道。
通道内没有灯,只有泛荧绿的标识,两个人的五官神态都藏在阴影下面。
沈时晔没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我竟然不知。”
“比那更早。”
“我当时的心情并不比你好多少。”
沈时晔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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