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干什么……”

头皮一阵剧痛，然后被人掼倒到地上。顾影有好几秒的工夫眼前一片昏黑，过了一会儿，才昏沉地看清对方的脸。

面前的人一只手扼住顾影的脖子，另一手拍拍她的脸颊，“顾小姐，还记得我吗？”

赌神张仕成哼笑一声，“记得就好。顾小姐，我跟你说过，你和你妈欠我多少，都是要还的。”

顾影一阵恶心，连怕都不知道了，摸到地上的一个香炉，抓过来迎着他门面砸去。

没想到顾影能这么性烈，张仕成一时恼羞成怒，站起来冲她腰上腿上踢了几脚，夺过香炉往她头上一掼。

张仕成没给她喘息的机会，躬身掐着她的脖子，“贱货，打我？你也敢打我？”

“婊子养的东西，弄死你才知道害怕……顾德珍早就把你卖给我了，知不知道？”

眼前越来越黑，黑到极致又出现了一线白光，她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脖子上的桎梏同一时间松开。白光的尽头，一个逆光的人影俯下身，去听她游丝般的呼唤。

“她不在这里。”彻底昏迷前，顾影听见一个人飘渺的声音。

一只宽厚的手掌接住她，“是我，我来了。”

顾影醒来时，入目是一片描金泥的天花板，云朵似的枕头与被褥轻盈地托着后颈，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一瞬间错觉来到了天堂。

顾影“喔”一声，无精打采的。直到骆诗曼拿起床头的电话说了句，“麻烦转告沈先生，顾影醒了。”

“你说，还有哪个沈先生？”骆诗曼放下电话，乜她一眼。

“给我等着，待会儿再仔细审你。”骆诗曼用一根手指恶狠狠地点一点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地去门口迎接客人。

顾影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丝绸的面料掩住了口鼻，微微有些不能呼吸。

“顾小姐还好吗？”是一把儒雅、但听得出有些年纪的声音。

站在她身边的是个两鬓微霜的老人，面生但气质温文，天然地具有亲和力。顾影不好意思在老人家面前躺着，双手撑着床面，想要借力坐起，却被他制止。

潘师良是沈时晔贴身的管家，说话天然带有分量，“他与小姐有约在先，原本应当避嫌。但他有些话想问你，不知你是否介意破例见他一面？”

——她不点头，他就一定不会见她。

她再三吞吞吐吐，顾影倒是真好奇起来。双手双脚都在被子下面蜷缩着，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什么介不介意的，客气了……咳咳咳……”

“是肺炎。”西医说。

顾影警惕地收回手腕，怕人家看穿她了，“没有啊，我很好，没吃过什么药。”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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