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股酸腐气味扑面而来。但见一件灰褐色的绸布衫上油渍斑驳,袖口磨得泛着亮光,前襟处还沾着可疑的深色污迹。他眉头紧蹙,指尖下意识地松了松。
“三当家若嫌弃,这套如何?”钱串子嘿嘿一笑,从马鞍旁解下另一个包袱。那布包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显然是刚劫来的衣物。
令狐冲见这套还算干净,当即甩手将原先那件绸布衫扔进路旁泥淖。身形一闪,已掠入道旁灌木丛中。
不多时,草丛间沙沙作响。换装后的令狐冲缓步而出,身上罩着一件略显紧身的旧锁子甲,甲片上还留着几道刀痕。腰间挎着一把寻常腰刀,乍看之下,活脱脱就是个山匪的模样。
“妙极!妙极!”任我行满意地点了点头:“肩膀再佝偻三分,眼神要像饿狼般凶狠。再戴上面具便一模一样了!”
向问天黢黑的手指捻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递来。令狐冲接过时,只觉触感冰凉滑腻,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他强忍不适将面具覆在脸上,顿时觉得面皮发紧,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铮——”腰刀出鞘半寸,刀身上映出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容——右颊横亘着一条蜈蚣状的疤痕,左眼歪斜,嘴角还带着诡异的抽搐。令狐冲苦笑道:“丑!真丑!这般尊容,怕是红颜们都不敢与我修炼了!”
“你与老二同乘一匹马,他会与你说清疤面狼生平和性格。”独臂阎罗翻身上马,独眼中寒光乍现:“此事事关重大,切勿漏了破绽。”
令狐冲无奈地跨上向问天的坐骑。听他细说这几个马匪底细。
黑风会,山东黑风山上一伙不入流的匪帮,平日里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本入不得日月神教的眼。但如今神教既要抗衡五岳剑派,又要提防任我行复辟,只得广招天下旁门左道之士上崖助阵。
这些绿林草莽非但不以‘魔教’为耻,反倒因能攀附日月神教而沾沾自喜。一收到黑木崖的征召令,三大当家当即点了三十名精锐马匪,星夜兼程赶来效命。
大当家 · ‘独臂阎罗’沙通天: 虽绰号‘独臂’,实则瞎了一只眼。此人凶残成性,惯用一对开山斧,专爱砍人臂膀,故得此名。武功勉强算二流,在江湖上排不上号,但对付寻常商队镖师绰绰有余;
二当家 · ‘钱串子’钱贵: 说话尖细油滑,是大当家的生死兄弟。精于算计,掌管山寨钱粮账目,偶尔出些阴损主意。武功稀松平常,真动起手来只能欺负些老弱妇孺;
三当家 · ‘疤面狼’贺飞:专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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