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林间一片死寂。
虚竹回头,只见身后青石之上,俏立着一个白衣女子。她身形婀娜,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月光之下,飘然若仙。
可她那双眼睛里,却似藏着万载玄冰。
“贱人!”
笼中的天山童姥一见到这白衣女子,立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之尖锐,倒像是一头濒死的雌兽。
“李秋水!你这贱人还有脸来见我!”
李秋水闻言,非但不怒,反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那笑声婉转娇媚,听在耳中,让人不寒而栗。
“师姐,几日年不见,你的脾气又暴涨不少,是不是。哎哟,我瞧瞧,怎么身子又小了一圈?莫非你那【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又练岔了气不成?啧啧,真是可怜见的。”
李秋水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天山童姥的暴躁脾气一大部分都是因为练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这门功法练成后,阳气太盛,阴阳失调(也就是后世说的内分泌失调),所以脾气也就变大了,而且还必须喝血才能抑制。
李秋水每一句话都说得柔情似水,可话里的刻毒,却如刀子一刀刀剜在天山童姥心上。
童姥气得浑身发抖,一张小脸涨成了猪肝色,嘶声道:“你……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勾结丁春秋,暗害师哥,定然不得好死!”
“师哥?”李秋水吃吃一笑,身子微微前倾,直勾勾地盯着童姥,“师姐,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师哥不想见你这个不伦不类的怪物罢了。他心里画的人,是我;他心里念着的人,也永远只有我一个。”
“你胡说!你放屁!”童姥状若疯狂,在笼中拼命挣扎,奈何手脚被缚,只是徒劳,“他喜欢的不是你!他画的不是你!”
李秋水懒得再与她争辩,只幽幽地道:“是不是我,你心里最清楚。师姐,你我斗了一辈子,今日也该做个了断了。”
虚竹夹在二人中间,听着这番云里雾里的对话,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虽愚钝,却也听出这二人之间有血海深仇。但他谨记着那传音之人的嘱托,要护好这位“师伯”。
他上前一步,将木笼挡在身后,双手合十,对着李秋水躬身一礼,老老实实地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们吧。”
李秋水这才将视线从童姥身上移开,落在这小和尚身上。她本懒得理会这等无名小卒,正欲一掌将他拍飞,忽地“咦”了一声。
她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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