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今天,靠的不是他陆大柱的一身傻力气,是晚丫头的脑子。
那个周正阳,也是个脑子活的,跟晚丫头他们才是一路人。
一股从未有过的烦闷,死死堵在了他的胸口。
回到村里,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作坊院子里还亮着灯,江晚和陆亦川都还没走。
陆大柱把车停好,闷着头就想回自己家,却被江晚叫住了。
“大柱哥,你来得正好,帮个忙。”
陆大柱走进院子,一眼就看见院子中央多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那人二十出头,戴副黑框眼镜,穿着身干净的卡其布工装,不像村里人,也不像干部,浑身透着一股斯文劲儿。
他正和江晚一起,围着一台新搬来的机器讨论着什么,那机器上全是齿轮和铁链子,看着就复杂。
“大柱,正阳正在调试新设备,回头教会大家,咱们产率就能上来了。”江晚给他们介绍,“正阳,这就是陆大柱,咱们作坊熬酱的第一把好手。”
周正阳!
陆大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周正阳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和气的微笑:“大柱哥,你好,久仰大名。江晚姐一直夸你,说你是咱们作坊的顶梁柱。”
他的手很干净,指甲修得整整齐齐。
陆大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全是老茧和没洗净的黑油,他猛地把手往身后一缩。
“你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根本没去碰那只伸在半空的手。
空气瞬间有些凝滞。
陆亦川瞥了陆大柱一眼,没说话。
江晚却好像没察觉,指着那台机器旁边一个沉重的木箱子:“大柱哥,这个太沉了,我们几个人挪不动,你帮个忙,把它搬到仓库里去。”
那箱子看着就得有两三百斤。
周正阳扶了扶眼镜,快步上前:“大柱哥,别急!这个太重了,硬搬容易伤到腰。江晚姐,我们可以用撬棍和滚木,这样省力又安全,我刚才看库房里……”
“不用。”
陆大柱打断了他。
他走到木箱前,弯腰,沉肩,气沉丹田,随着一声低吼,巨大的木箱子被他硬生生扛上了肩膀。
他黝黑的胳膊上,肌肉虬结,青筋暴起。
周正阳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陆大柱扛着箱子,从他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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