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独轮车走上来。
“不急,先看看周遭有没有采药的山民。”胡三牛沉声道。
吕七点点头,眼里的阴森狠意,复又被假笑掩盖。
昨天傍晚,胡三牛走到锅灶边,告诉吕七,冯阁长让他们由阿燕带路、砍些给公主做熏肉熏鱼的树枝。
胡三牛说得公事公办,并不避身边正蹲着吃饭的侍卫们,吕七心里却清楚,阿燕那女娃娃,阳寿该到头了。
其实,别说胡三牛这个亲哥,便是吕七,也越来越厌烦康咏春。
这女人,菩萨画多了,就把自己也当成救世主了吗?在洛阳时,为了祭奠她那个已经做鬼的心上人师兄,丢下探听情报的机会、去破庙里画佛像,已经够扯淡了,不想到了长安,还去发善心,收养个半大孩子。
是嫌身边没眼睛盯着?
那阿燕瞧着就是个挺机灵的小鬼,万一提前发现了啥,去禀报给冯啸,不完蛋了么?
难怪胡三牛勃然大怒,弄死他妹子的心都有了。
但亲妹子,终究下不去手,直接做掉或成隐患的女娃,就行。
胡三牛说干就干,在长安就偷偷雇了青皮,要除掉阿燕。
哪晓得见鬼了的巧,被姓苏的女人半道截了胡,只能再寻机会。
机会,这不就来了么。
今日,女娃娃,总没那么好命了吧?
“胡大哥,吕七哥哥,有劳你们了。”阿燕站在树下,笑盈盈地对两个男人道。
胡三牛将独轮车放下,提着砍刀走过去。
手起刀落,最粗壮的林檎果枝,应声而断。
吕七则抬起手,挡住已经耀眼的白昼阳光,举目四望。
没看到放牧或者采药的山民。
他又踱步到崖边,微微探身瞅了瞅。
的确便利得很,不用见血,直接推下去完事。
“有采药的吗?咱是路过的,想买点好药。”吕七冲着崖下喊。
无人回应。
随风传来的,依然是山崖另一面的泾河边,和亲大部队准备开拔的喧嚣声。
吕七回头,见阿燕乖巧而麻利地,将胡三牛砍下的树枝,用麻绳扎成一捆捆,码放进独轮车斗里。
吕七也加入,砍了一阵后,回身仰头,望着崖柏道:“柏树叶子,也得弄下来。阿燕,你随我来。我上树削,你在下头,把柏树叶装麻袋里。”
“好啊!”阿燕抓起车中的麻袋,往柏树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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