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照进轿子,我吓得大气不敢出。
我怕的紧闭双眼,不敢看他是人是傀。他撕下我额头的符纸,温和的说了句:“孩子,饿坏了吧?”
我身子不觉一震,他,问我,饿坏了吧?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一张透着岁月痕迹却和蔼的脸。
“爷爷!”
我脱口而出。
“哎,别怕,没事了!”
爷爷搀扶我走出轿子,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塞到我手里。
我狼吞虎咽起来。
爷爷温和的摸着我的头说:“别急,下了山我再去给你买。”
我忙不迭的点头,现在就是给我一头烤乳猪,我都吃得下。
“孩子,你家在哪里?”
我摇摇头。我确实记不起自己家在哪了。
“那你还有家人吗?”
我犹疑不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看着这位爷爷,难道他不是我的爷爷?
“孩子,别怕,跟爷爷回家!”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不是我爷爷,可却成为了我爷爷。
爷爷没有名字,认识他的人都喊他老苏。在带我回家之前,他一个人孤苦伶仃,靠捡破烂为生。
在带我回家之后,他的日子有了盼头。
爷爷知道我喜欢读书,省吃俭用的送我去上学,我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十六岁便读完了大学,也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我的薪水足够爷爷过着清闲悠哉的日子,只不过爷爷闲不下来,他还是十里八乡的穿梭,收一些能变废为宝的破烂。
我其实知道,爷爷走街串巷,只为寻找我的家人。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过。那时最穷的时候,爷爷抹着泪跟邻居说,如果我还有家人,也不必跟着他遭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连住的,都是村里废弃的土房子,谈不上遮风避雨。
爷爷不知道,我其实很喜欢在下雨天听雨滴落在盆盆罐罐里声音,像一首欢快的曲子。
虽然每到下雨天,我就会有种无法摆脱的窒息感,也会怕的不敢闭眼。
十八岁生日这天,我接到一个自称是浅水泊村村长的电话。
他开口便说:“时生,你爷爷的坟塌了,村里人商量了下,迁坟这事,得有你在。”
我皱着眉头唔了一声,问清楚地址便回了家。
爷爷刚煮好他亲手包的猪肉大葱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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