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林将巴赫拉姆带到舰桥上方的球舱里,随着舱门打开,两人迈入其中,他们的脚步声却被脚下的地毯所吸收。
起初里面一片漆黑,冰冷的空气凝滞在球舱里。
须臾,一束光从上方投下,浮尘在唯一的光柱中缓慢沉浮,巴赫拉姆凝视着光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
然后,它们,或者说她们出现了。
不是走进来,而是滑入,双腿勾着一根升起的金属管缓缓降下,无声无息,如同两道被月光遗忘的阴影,又骤然被头顶刺目的顶灯捕获。
她们的体态,是凝固的液态金属与人类最蛊惑曲线的完美悖论,肩颈的线条流畅得如同天鹅引颈,却在转折处透出抛光合金特有的、毫无生机的冷硬光泽,纤细的腰肢不可思议地收束,仿佛最精密的机械造物被强行赋予了雕像般的比例,包裹在光滑、无缝的银色外壳下。髋部的轮廓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丰腴弧度,每一次微妙的摆动,连接处的金属关节便发出几乎听不见的、精密的液压嘶鸣,像毒蛇在草丛中潜行。
她们的皮肤——如果那能称之为皮肤,是水银般流动的镜面,光线在上面跳跃、流淌,勾勒出每一寸起伏的曲线:饱满的胸脯、凹陷的脊柱沟、圆润的腿弯...理应是纯粹的金属造物,此刻却带着一种活色生香般的独特女性魅力,却又冰冷得如同深冬的冻湖。
金属的刚硬与形态的婀娜在此刻激烈地撕扯着巴赫拉姆的感官,她们在光柱下缓缓旋转,那腰肢的扭动带着一种非人的柔韧,仿佛没有骨骼,只有液态属在模拟着生命的律动,光滑得能吞噬光线,也吞噬人心。
落地后,她们勾起右脚,优雅的转了一圈,手臂和腿也在过程中优雅的伸展。
下一秒,她们又整齐的停住,保持着单腿独立的动作,然后一齐转过头看向巴赫拉姆。
头颅正面是无面的空白,是两张光洁如镜的金属脸庞,倒映着巴赫拉姆错愕的面容。
没有眼睛,没有口鼻,只有纯粹的、漠然的银。
某种意义上,这空白无比任何狰狞的面具更令人窒息,它是一种让人自省的深渊,也是另类的冰冷凝视。
在她们的头顶,甚至还有盘得一丝不苟的金色发髻,如同熔化的黄金浇铸在冰冷的头颅上,平添了一种淑女感,额头的双剑符号似乎代表了某种身份归属。
忽然,她们又动了,不再是缓慢的展示,而是轻盈的舞。
足尖轻点地面,没有声音,轻盈得如同飘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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