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逼近,目光诚恳且专注,似乎迫切地想要从年轻人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哪怕仅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也好。可后者的第一反应却是移开了视线,他有些局促,并且不安,还没有适应牧羊少女突如其来的坦白,倾述,以及这种无比热情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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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到底,他是一泓平静到了极点的泉水,已习惯在安定与从容中度过自己的日常,并始终认为眼前的牧羊少女也应当具备与自己相同的特质。可情绪的转折总是如此突兀,在这个温和的良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圣夏莉雅突然想要倾述自己的心意,说出那些一直没能说出口的话?还是说,自己在刚才的对话中不慎暴露了什么,才让少女觉得这或许是个绝佳的时机,可以尽情坦白而无需忧虑其他因素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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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样,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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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退缩让圣夏莉雅脸上浮现出委屈与迷惘的表情,她有些伤心地说道:“你总是在逃避他人的心意,这不也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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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林格的后背撞上了一个坚硬而又凹凸不平的物体,他意识到那应当是盘踞在喷泉底座上、虬结缠绕的苹果树根,在漫长岁月的成长中,它们已粗壮得能够与最古老的橡树或巨榕相提并论,也因此无意堵住了年轻人的退路。他不得不重新面对圣夏莉雅的注视,有些尴尬地说道:“既然如此……或许我应该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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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夏莉雅轻轻摇头:“口头上的感谢,并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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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想要什么?”林格道:“虽然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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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什么都有的。”圣夏莉雅坚定地说道:“你其实拥有我们想要的一切,所以我才说,要对自己更自信一点,林格。”“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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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不太相信,他觉得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满足一切愿望,何况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好吧,即便按照圣夏莉雅的说法,自信地认为自己其实并不普通,但改变了前提,结论也会随之改变吗?很多时候并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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