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五章(1) 大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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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能关心你了？」何冉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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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甚么资格！」周河反常地对她的大吼，他甩开椅子，逕直走进房间，房门被用力的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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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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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整间屋子只剩下电风扇嗡嗡的风声还有混乱的何冉，气氛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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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椅子上，想发火又无处宣洩，然后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离开椅子，她蹲下身，弯垂着身子，捡拾着地上比较大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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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变得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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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早上他起床刷完牙后，把牙膏跟着带出浴室，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那时，她只是觉得好笑，觉得老了脑子迟钝些挺正常的，因此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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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出现一次正常，但这样的情况却接二连三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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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家里汽车钥匙放在哪、他把叉子放进冰箱内、他变得不喜欢出门……还有刚刚突如其来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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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了不好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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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捡着捡着，她觉得腰有点疼，最近她的身体到处都疼，有些动作也不太能做了。后腰隐隐作痛，但她还是继续捡着碎片，直到泪水好像顺着姿势往下聚集，热意绕住了眼眶，她才把碎片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把头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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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搧了搧眼睛，不想让温热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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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惫的把手放在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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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周河像个没事人起床刷牙，穿着一件薄外套走到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一条条的皱纹，脑袋突然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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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来浴室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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