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结冰的外套,用雪搓着他冻僵的手脚。
"你疯了吗?"她声音发颤,"这么冷的天..."
周瑾虚弱地笑了笑:"总比让他去告密强。"
热水烧好,甲叮叮兑成温水,一点点喂给周瑾。渐渐地,他的脸色恢复了些血色。
"到底怎么回事?"甲叮叮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周瑾闭了闭眼:"那老小子想抄近路,结果在滚坡路摔断了腿。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冻得半死了。"
甲叮叮心头一紧:"现在人呢?"
"关在山洞里,爹看着。"周瑾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他跑不了第二次。"
甲叮叮点点头,扶他躺下:"睡一会儿吧,我去煮姜汤。"
周瑾却拉住她不放:"陪我。"
看着他疲惫却执拗的眼神,甲叮叮心软了。她脱了外衣躺下,轻轻抱住他:"睡吧,我在这儿。"
周瑾这才安心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甲叮叮凝视着他疲惫的睡颜,心疼不已。
甲叮叮轻轻叹了口气,将脸埋进周瑾的肩窝。
甲叮叮刚给周瑾掖好被角,就听见院门再次被叩响。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看见父亲甲章站在雪地里,眉毛胡须都结着冰霜。
“爹?"她连忙把人让进屋,“您怎么....”
”叮叮。”甲章搓着冻红的手,声音沙哑,“得麻烦你去趟山洞,给赵教授看看腿”
甲叮叮没有说话,周瑾立马说:“不行”
“瑾子!”甲章皱眉,“他腿断了,会出人命的。”
“他差点害死所有人。”周瑾的声音像淬了冰,“要不是发现得早,现在被关牛棚的就是你们!”
甲叮叮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发现他棉袄下摆沾着暗红的血迹。她心头一紧:"爹,您受伤了?”
甲章摆摆手:”不妨事,是那老赵的血。”他转向周瑾,眼里带着深深的疲惫,“瑾子,时代在逼人...."
"逼人?”周瑾冷笑,”他写揭发信的时候可积极得很!”
“他有个儿子在省城读书。”甲章突然说,”上周被带走了。”
窑洞里骤然安静下来。炉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三人脸色忽明忽暗。
甲叮叮看见父亲的手在微微发抖——那双拿了一辈子粉笔的手,现在沾着血和泥。她默默取出药箱:”爹,先给您处理下。”
"腿断了是吧?”周瑾扯过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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