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嶙峋的骨头。
谢老夫人突然咳嗽了几声,沈昭月连忙将手中的方帕放在了她的口下。
“躺久了,连咳嗽都不得力了。”谢老夫人面露讪色,她老了,谢家也快倒了。
沈昭月将脏污的帕子放到了一旁的矮凳上,她宽慰了一句:“等到老夫人身上的毒解了,自然就好了。”
“是长翎让你来的吧?”谢老夫人坐直了身子,手搭在了沈昭月的手背上,“他就是这样,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便会万般依赖她。只可惜啊,他跟他祖父是一个德行。你看不上他,我理解。”
沈昭月见谢老夫人突然提起谢长翎的事,反握住了谢老夫人的手,问道:“老夫人,二公子他……”
“他是不是还经常纠缠与你?”谢老夫人笑了一声,而后又摇了摇头,道,“等他回了京城,自然不会再想起你了。这,你不用担心。”
经过这一遭生死,谢老夫人也算是看清了,谢家除了二房一脉,其他几房都是扶不上墙的,“六郎可是中举了?”
沈昭月连连点头:“中了,二甲第三十六名。”
“是个好名次,可惜啊,是个庶子。”谢老夫人摇了摇头,“他可有心为官?”
沈昭月迟疑了:“我……不知道。”
“仕途波折,若他要为官,只能靠二房支持。可庶出的身份,必然更为艰难。若他有意为官,你且劝着些吧。”谢老夫人看得通透,本朝对出身极为看重,这条路并不适合他。
沈昭月自然明白:“老夫人的话,我记着的。”
许是太久没有人陪着她说话了,谢老夫人竟是拉着沈昭月说了小半日,谢府往日的荣华,谢老夫人当年英姿飒爽的风范,偶尔还会说上几句谢长翎的童年趣事。
沈昭月陪着她,静静地聆听着,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外祖母,小时候外祖母也常常与她说些年轻时的趣事。
可惜,外祖母早就去了。
沈家,更是空留下了一座破旧的宅院。
“听我一个老婆子说了半天,真是为难你了。”谢老夫人困了。
喜娟在门外侯了许久,这才端着药推门而入,“老夫人,该喝药了。”
沈昭月让出了位置,站在一旁,瞧着喜娟一勺一勺地喂药,药味冲鼻,闻着就觉得苦涩。这一日,四夫人没来替换沈昭月,她回去后,发起了高热。谢轻舟领着府医去看诊,说是累倒了身子,要歇息几日。
“月儿,这些日子就麻烦你了。”谢轻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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