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家捧在手心上的嫡子。当日,我若不配合着,与你演一场戏。你难道不会向谢老夫人强要了我?我姨母虽掌管中馈,可到底是依附着谢家,她为了讨好你,便是亲手将我奉上,也乐意。”
沈昭月将曾经的算计一一挑明:“我就差一步,就可以与轻舟定下亲事。你横插一脚,我怎能不恨?你自作多情,不顾我的意愿,只图自己的快活,我凭何不恨?”
“谢长翎,你当自己是什么珍奇异宝,人人都抢着要吗?在我眼里,你不如轻舟一根手指头。”沈昭月冷哼了一声,对他耻笑不已。
对面的谢长翎,脸色愈发苍白,指尖扣着手心,生生扣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他不敢相信,沈昭月一直是如此看他。
她畏惧他,欺骗他,怨恨他,与他逢场作戏。
她是真心实意的恨着他。
谢长翎仓皇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手心的疼痛,比不过他心口溢出的疼,如一根根麻绳从胸口穿过,来回拉扯。
他输了,输在他的自作多情,输在了他的自傲。
“你刚才,到底去了哪里?”谢长翎压抑着心头的痛苦,理智让他恢复了半分冷静,沈昭月无故出府,该给他一个交代与理由。
沈昭月走到了他的面前,她不蠢,齐恒想要利用她,可她现在离不开谢家。她走到了谢长翎的面前,垂首看向他,说道:“沈氏茶坊,丢了一个人。我今夜去,是为了找她。她叫如意。”
“如意?”谢长翎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前些日子,王旭身旁有个女子,也叫如意。”
沈昭月点了点头,她从未隐瞒过关于如意的消息,此刻说出去,也无妨。“你可知,王旭嗜虐,如意逃了出来,却是……快不行了。按照本朝律法,为官者无故欺压百姓,理当剥夺官身,杖三十,游街示众。”
“当真?”王旭若真是犯下此罪,谢长翎就抓住了一丝机会。只仅仅凭借沈昭月一个人的话,不足以定罪于王旭。
“你若是不信,自去查验就行。”沈昭月将如意藏身的地址说了出来,她要让王旭永远留在广陵,“锣鼓巷内,大柳树旁左手数的第三户院子,如意就在那里。”
“好。我自会去。”谢长翎见她将地址都说了出来,心下的疑虑稍稍打消了一丝。
沈昭月转身将房门推开,做了个请的手势,“若二公子今夜不打算将我下狱,就请回吧。”
谢长翎被人撵出了门,却道了一声:“日后,不准半夜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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