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第1202章 天空立法者（7）

以一种悲悯的眼神注视着艾拉，同时，也注视着艾拉身后那深邃的黑暗：“直到此刻之前，我都颇含期望地等待着——虽然希望渺茫，但你的话，说不定能够让这个命运有些微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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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那位野兽之王来截杀你，因为只要你输给了他，就不会遇到我。可你，却偏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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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也曾试图在此刻之前将我杀死。你成功地除掉了阿基坦公爵和他底下的一整个派系。可你，却偏偏没能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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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力了，我也尽力了。可最终，我们还是如现在这样，在巴黎对峙。结果证明，不论你、还是我，都是无法改变命数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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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只是想改变命数的话，真的有那么困难吗？”艾拉鼓起勇气、说道，“在这里把我放走，命运不就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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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放你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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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狄斯把头仰了起来，愣愣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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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黑暗出现了裂缝，无数道刺目的光线从天空撒了下来，如圣光一般笼罩着克罗狄斯。克罗狄斯闭着眼睛沐浴着那道圣光，似乎从中聆听着圣谕。片刻之后，光芒从黑暗之中抽离。他低下头、睁开眼，那苍老的脸上已不含任何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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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了，走不了的——你走不了，我，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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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断的圣咏，又从他的喉咙里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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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dquid latet apparebit，（一切隐密都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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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l inultum remanebit.，（没有一罪可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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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m vix justus sit securus?（就连义人也难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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