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没有人愿意住进来。
穿过数道门廊,不觉已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宽阔门庭。拨开漫到他腰间的杂草,一个腐朽的兵器架子倒插在土中,上面残留着一些褐色的血迹,这只是当年惨案的端倪。
架子后边是一棵老大的橘子树,但也已干枯,徒剩枝桠了。
小时候总在这里爬上爬下,记忆之中,还有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不由静立缅怀。
半晌后,他转身进入堂屋,四目望了望,又穿过堂屋,到了宅邸的大屋,也就是主家居住的院子。
推开主卧的房门,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
燕离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忽然沉得喘不过气。
他踉跄两步,坐倒在金丝楠木制成的床榻上,手不自觉按在了床头案上某处凸起,“啪”的一声,不知开启了什么机关,床板一侧竟深深陷入。
燕离反应不及,整个人便陷落下去,落到一条向下的台阶上,滚了几级,忙定住身子,四处张望。
但见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这里是?”
他想了想,凭着感觉向下摸索,到底只有二十来级,之后便是长长的甬道,并没有什么机关陷阱。
甬道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座东朝西处有一个香案,案上放着香炉,还散落着香烛火折子等物。
燕离摸上去,用火折子点了一支蜡烛,石室顿时亮了起来。
借着烛火的微光,便见香案那一头供奉着一幅画,那画上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绝色女子,她的神情满是俯瞰众生的冷淡与孤高,眼神锐而明亮,似蕴含绝世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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