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画壁和天女

指甲拨动琴弦的时候还在起舞，修长的大腿扬起石榴色的红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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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裾快速地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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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业火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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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目眩的，是右侧击打方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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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手执乌木槌敲击上排十六枚铁制音片，声音竟然凝成朵朵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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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乐女，除此之外还有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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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舞姬的长发随腰间紧贴着裸露皮肉的羯鼓节拍飞扬，发梢坠着的银铃其实暗藏五音孔洞，风过时自成一套《苏莫遮》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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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奏乐的方式，阮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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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足尖勾着的金环并非饰物，而是能自行鸣响的九音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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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仅是极致的音律上的享受，也是极致的视觉上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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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刚开始的时候阮虎只是看到那女子的美，此时此刻他觉得美这种东西在她们身上升华了，变得超凡脱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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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阮虎再次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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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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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里来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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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似是道门，又有些像是佛门的，再看又像是来自于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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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虎看着妙香天女，猜测着她的来历和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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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神，是佛，还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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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香回敬，然后告诉阮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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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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