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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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细碎的嘈杂声起伏，大概也是震惊于楚望舒拒绝的这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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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楚望舒还真敢啊，一点也不避讳，当众驳了家主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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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当自己是嫡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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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忒不懂事，此举只会让家主下不来台，导致事情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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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气吞声就能挽回了？这会儿不站出来说话，水玲珑就是楚望生的小妾了。换我有这样的美婢女，我也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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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又怎样？一方是嫡子，一方是庶子，形势比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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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休要鲁莽，父亲也是为玲珑妹子好，三弟对玲珑妹子一往情深，今后只会待她更好。莫非，你是认为三弟配不上水玲珑？”楚望楼跨前一步，以兄长的姿态训斥楚望舒：“不过是一介婢女而已，莫要因此伤了父子之情，兄弟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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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生笑了笑，环顾四周，而后看向楚望舒，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七弟这就不爽利了，水玲珑是你表妹也是贴身婢女，平时你严防死守吃独食也就罢了。三哥我都不介意你俩是不是日夜颠鸾倒凤，反而纳她为妾，给她名分。反正大伙同处一个屋檐下，你若心里想她了，三哥会吝啬一个小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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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糙理不糙，女子地位本就低下，妾室说通俗点就是高级丫鬟、小老婆，虽然也是轿子抬进门，但走的是侧门，也不需要办喜事，贵族纳妾只需要给女方父母一些银两，就可以用小轿子把女人抬回府。市井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小老婆的儿子没地位。”一语道破妾室和庶子的辛酸。贵族豪阀之间交换妾室更是桩风流韵事，兄弟之间也有分享妾室的。楚长辞就有一个妾室是楚长恭送的，双十年华的柔媚小娘，年岁不大，却久经风月。妾室说白了就是个人财产，和金银布帛无异，可以随便转送。倘若妾室生了子嗣，就可以免去被随手送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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