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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涂梦者既是梦境的创造者,又是梦境的约束者。涂梦者的知识、经验、记忆给梦境的发展规定了方向和界限。失去涂梦者但依然留存下来的梦境,可能基础不牢直接毁灭,也可能不受控制地发展成无法预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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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明抱着胳膊,走到窗边看向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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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面是市主干道,车水马龙,井然有序,绿化道行人慢悠悠地前进,偶尔还有在外面散步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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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明眸光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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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他忽然道:“次说过,年纪越小的涂梦者,梦境难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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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是这个规律。越贴近现实的梦境越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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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过,他刚收养我,我就从未睡好觉。那时候我应该刚出生不久。”殷流明道,“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的梦境,会是什么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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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楼声音里难得带了震惊:“刚出生的梦境……难以想象它能一直存在,没有任何现实基础构建的梦境按理说是无法单独存在的。因为你甚至不知道他的梦境里到底会出现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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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殷流明的梦确实不在他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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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明揉了揉眉心:“那么,夺走我的梦境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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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甚至连沈楼都无法估量难度的梦境,到底被用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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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楼道:“或许可以从沉锚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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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祺夺走了秦月的梦境,说不定就和殷流明被夺走的梦境是同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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