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焦土校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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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明的笑容温和而不失尴尬：“我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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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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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夕静默了一下，诚心诚意地道：“殷哥昨晚打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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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明不想回忆他踢这一脚的原因，继续说道：“这次火灾回溯时间，似乎只还原了‘火灾’这个概念本身，而这期间的影响完全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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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踢在柜子上的脚印、二楼厕所破掉的窗户……还有被怒悔之火吞噬的五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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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夕听着感觉有点怪：“怎么听起来跟游戏刷二周目保留道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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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呢。”殷流明意味深长地道，“可能确实有那么一个‘玩家’，通过回溯时间来达成他理想中的‘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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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夕默默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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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们才是外来的玩家，现在却好像画中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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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齐小北在操纵梦境？”迟夕思索了片刻，“他想要什么结局，他从火灾中活下来、然后顺利通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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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也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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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明走到三楼，停在资料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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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往资料室里去，却在地板上仔细查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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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资料室继续向里走，很快拐过一个弯，到了另一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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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中学的办公楼是双楼梯结构，但因为只有一侧有门，所以这一侧的楼梯基本只有靠这边办公的老师才会使用，堆满了旧课桌、废试卷、旧本子等乱七八糟的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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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明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楼梯间门口，没有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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