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带简昧在医院治疗时,独自与保姆在家的简佳昌不慎从楼梯滚落,从此就留下了疤,从下巴蔓延到锁骨,很大一片暗灰色的痕迹,蔓延密布的模样像是枯枝般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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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昌佳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边瞪弟弟一眼:“真烦,别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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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昧连忙顿住脚步,距离哥哥还有几步之遥,小心翼翼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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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简昌佳在跟简父打电话,似乎还有着些争吵,大概的意思就是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他弟弟也在,让他怎么回去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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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简昧蹲在水井边洗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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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昌佳大步走回藤架处要拿自己的行礼,转过身还没走呢,就差点撞上简昧,他一顿,开口责备:“你在我后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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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昧被撞到了鼻子,他低头捂了捂发红的鼻子,然后把黄瓜举起来:“哥哥吃水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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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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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昌佳没拿黄瓜,而是放下行礼弯了腰,迟疑地问:“撞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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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昧抬起头,滴溜圆的眼睛和他满打满地对上,因为距离的问题,他能很清晰地看着哥哥,目光落在那分外显眼的可怖疤痕处,停顿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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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昌佳眸子一暗,别过脸不让他看:“撞到也是你活该,誰让你走路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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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昧拿着小黄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软声:“哥饿了吗,李婶给的黄瓜可甜,厨房里应该也有吃的,我去给你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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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昌佳烦得很:“吃个屁,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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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正在这纠缠时,客厅原本在午睡的老爷子下楼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没几句就把暴躁老哥制服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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