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当年叶危止功高盖世,朝中隐隐出现了要封九皇女做储君的声音。
她面色不显,心里却十分忌惮叶危止,于是默许了老六、老八的举动,使小九伤了腺体,至今不肯给小九封王。
老四当年就是锋芒太露,所以才会被老六、老八忌惮,如今坟头上的草的不知几米高了。
唯一可惜的……
春生和小九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一个是陪她渡过苦难,一步步走上高位的长女,一个是她最深爱的女人,唯一留下的血脉。
她的春生啊,什么都好,可是就是太好了,若是她那时已经年老,她必然会将春生看做自己唯一继承人,可是她那时正值盛年,而太女却隐隐有了超越她的风头。
她堂堂一个帝王,怎么可以被自己的女儿盖住锋芒?
旁边的陆鹤瞧见这一幕,稍思索一瞬,便温声道:“昨日太医按例去为舒妃娘娘看诊。”
陆鹤笑道:“脉象平稳有力,应是个康健强壮的皇嗣。”
陆鹤当即称是。
朝中那些个老家伙听到此事,不知有多惊讶羡慕。
所以她怎么能戒掉寒食散?那可是能让她重返青春的神药。
“热!”她大喊一声,皮肤如烫熟的大虾,完全红透,连忙扯向自己衣衫,拚命挣开。
那陆鹤瞧见这一幕,连忙朝外头大喊:“让人温酒,取寒食散来!”
话音落下,平静的寝宫一下子就忙碌起来,许是发生过许多次的缘故,即便匆忙却不见混乱,一炷香后,喊疼喊热声才缓缓停下。
下午未时。
身穿锦袍的许正明走出赌坊,将手中的玉製小章一抛,表情很是得意。
只是今日……
也是他眼尖,大老远就瞧见一个输红眼的赌徒,从怀里掏出个玉章,许正明觉得眼熟,便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
想到此处,他也顾不得贪玩了,急急忙忙收了手,直接就踏出赌坊。
他是该交给母亲,还是直接给六皇女?
母亲这次也是气急了,竟一直没有人派人寻他,放任他在外头厮混。
母亲既然嫌恶自己,那他也没必要把这个功劳让给许家,不如直接送到六皇女手中,若得了她的讚赏,母亲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赌坊中有人走出,朝这边凝视一眼,而后又悄然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