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怒气稍缓,宁清歌又出声道:“此刻恐不止屈钰、许正明参与其中。”
此中端倪,就连身在局中,不甚明了的盛拾月都能察觉到不对,更何况是已在朝中周旋许久,甚至是亲自操纵、使局面变成今天这样的丞相大人。
“且比赛过后,叶流云单独离场,紧接着有人前来禀告,叶流云在四处打听倚翠楼的新楼主是谁。”
被压住的车帘被风强行掀起,黄昏的橙光顺着缝隙挤入,落在绣有仙鹤纹的宽大白袍之上,隐隐能瞧见里头纤细身形,窄肩细腰,袖口露出的一截白皙手腕有圆骨凸起,无端让人觉得脆弱,好似轻轻一折就能将她捏碎在虎口。
叹息声被风吹散,甚至连旁边的南园都听得不太真切。
指节骤然曲起,紧握成拳。
南园便答:“早些时候就回府了,沐浴之后就再未出门。”
“是大人前几日嘱咐,调查九殿下分化……”
南园一下子卡了词,又急忙回神,声音更低,道:“这事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像是那位……”
宁清歌好似早就猜到,并未露出异样表情。
“隻是后头他向马太医提起此事,问对方去了何处,马太医却说曾因小事,欠过那侍人一个人情,便被带去替那侍人的朋友处理伤口。”
宁清歌微微点头。
她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怀疑当年盛拾月是否在分化前,被人蓄意谋害。
宁清歌面色微沉,往日掩埋极深的情绪被掀起,但却隻能又一次强行压下。
车帘外的红日已垂落,夜色悄然袭来,天边已有星子闪烁,酷暑散去,无端多了一丝潮寒。
真相近在眼前,又好似雾里看花一般,看似找到了线索,实际却连往下查的方向都没有,隻能从若是盛拾月出事,最能因此得益的人查起。
说话间,马车已驶到府邸。
刚踏入门槛,便觉得气氛有异,前几日盛拾月虽闹来闹去,可熟悉她的侍人都知,主子并不像嘴上那样讨厌宁清歌,于是对宁清歌的态度还算好,可现下,众人却好像在躲避她一般,远远瞧见宁清歌就走开。
宁清歌眉头一跳。
就像之前的许正明,盛拾月嫌他,就连他的东西都不肯要,直接丢给其他狐朋狗友,眼下怀疑起宁清歌,便连自个睡惯的房间都不要,恨不得在两人中间画条分界线,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人互不交集。
可宁清歌没理会她的关心,反问道:“殿下回来之后,可曾请大夫来瞧过?”
仆从愣了下,才呐呐道:“刚刚曲夫人拿了些药酒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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