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可另一人却好似没有察觉般,再一次开口:“殿下,我名清歌,字望舒。”
但可笑的是,这个时候的盛拾月还能听清远处的叫卖声,十文钱的木雕簪子、一文一次的投壶,有小孩撒着娇,央求父母给自己买个糖人,右边的情人说着过分暧昧的话,而后宁清歌的声音才从远处飘来,一字字落下。
盛拾月试图拉远距离,可却被人群挤得越发靠近对方。
“为什么是望舒?”
她们还在往前走,若从旁人角度看,隻觉是一对极相配的壁人。
另一位年长些许,清丽矜雅的眉眼写满温柔,有心继续戏弄,却又怕过火,隻好含笑看着对方,周身分明有那么多热闹,可那双如墨玉的眼眸隻倒映对方身影。
宁清歌说:“因我名取自宛陵先生的诗句。”
她换了称谓,越发亲昵。
盛拾月迟缓地点了点头,一时分不清对方话语中的真假,却也难以相信真的有这样的巧合,隻呐呐道:“我名也是取自这句诗。”
“月时,时月。”
盛拾月牵着对方绕开,终于寻到些许宽松的小径,紧紧贴着的两人终于松开些许。
“倒是巧了,”宁清歌闻言,只是说了这样一句。
或许真的是巧合?
盛拾月眼帘一垂,许是因为想起那人,方才急促的心跳骤然平和下来,有心转移话题,环顾一周后才开口:“你可瞧见什么感兴趣的?”
她语速极快,许是为了掩饰前头的慌乱,又或者是压住后面的烦闷。
被松开的手被风灌入,滚烫温度一下子熄灭,徒添一丝冰凉。
那是夜市中常出现的一种小摊,摊主将各种物件摆在桌上,若是有人感兴趣,便得掏出相应铜钱,与摊主比骰子,赢则带着铜板和看中物件,输则留下铜钱。
“那就过去看看,”盛拾月径直走到桌前。
盛拾月见惯了这样的目光,知道这人恐怕已将自己看做可宰的肥羊,不过她也不在意,手往那边一指,便道:“这簪子要多少?”
那摊主立马说了个数:“一两银子。”
那木簪虽然雕工细致,可终究是块不值钱的桃木,再怎么样也卖不到一两银。
这人机灵得很,见盛拾月停顿就开始扯上宁清歌,试图激起盛拾月的好胜心,毕竟干元总爱在自己坤泽面前逞强。
“那就来上一局,”盛拾月随手从叶流云的荷包掏出一两银,往桌上一放。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