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服药两字,盛拾月明显皱了皱眉,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饿得难受,隻得挥了挥手表示同意。
盛拾月半躺着一动不动,到底是个祖宗,直到那仆从将盛满白粥的小杓递到她唇边,她才懒洋洋地张了张嘴。
她想得挺好,可在白粥入口时就变了脸色,含在嘴中,咽下也不是吐也不是,好半天才像吞刀片似的咽下去,立刻就道:“这是什么东西?!”
盛拾月恶名在外,这仆从自然也听说不少,思绪一转就误会盛拾月要冤枉她。
言下之意是绝不可能有人下毒。
仆从观察着她表情,小心翼翼道:“是今年的精米。”
仆从满脸迷茫,但仍老老实实道:“先将精米盛于碗中,以清水浸泡半个时辰,而后倒入锅中,滴上些许油,再让人站在旁边一直搅拌。”
可眼前这人是名满汴京的头号纨绔,既是纨绔,又怎能在最重要的“吃”上亏待自己?
盛拾月眉眼耷拉下来,整个人往床里一躺,殃殃道:“你去帮我问问宁清歌,她想方设法将我抬进来,就是为了蹉跎死我吗?”
那仆从听来听去,终于明白了几分,不清楚这祖宗往日是如何奢靡,只能苦笑着去喊宁清歌。
盛拾月眯着眼往那边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晃了眼,不过短短两日,这人就瘦了好些,连身上的白色里衣都变得松垮,露出一截平直锁骨。
她边走边问道:“怎么了?”
盛拾月是真委屈了,她虽个不受宠的皇女,可前有皇贵妃惯着,后有小姨宠着,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娇惯出来的小祖宗,长那么大没受过几回气,如今倒好,吃了一堆闷亏不说,现在还得挨饿。
她面色一缓,随即坐到床边椅子上,声音不自觉放低,问:“是府中吃食不合你胃口?”
宁清歌表情僵了下,有些无奈,只能道:“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将樊楼的厨子请来?”
盛拾月瞧了她一眼,又冒出一句:“床也不好睡。”
难不成是仆从偷了懒,这几日没有换被褥?
宁清歌有些无言,这人倒是会享受,即便是她这个当朝丞相,一年也隻得几匹香云纱,勉强做几件贴身的衣裙。
宁清歌不想再细数自己垫了几床软垫。
丞相大人无话可说,只能垂眼看着她。
就好像她幼时瞧见宫中妃子饲养的狮子猫,也是这般矜贵漂亮,性子顽劣些也无妨,将算伸出爪子将主子衣裙扯成条条破布,也只会被笑斥几句。
盛拾月停顿了下,才试探着开口:“我想回去……”
盛拾月甚至迟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惊喜,便听见宁清歌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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