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格物大道

到低处，天上的东西也总会落在地上，这其中所蕴含的道理，实际上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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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致知，所知晓的理愈多，就越接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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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能利用道理，去做成大禹治水、制定历法这样的功，以及拥有崇高的道德，那样的人便足以称之为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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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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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吾所探究出的，成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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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中已经没什么声音了，只有李祺的余音仿佛仍在梁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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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堂内，数百儒生如泥塑木雕般僵坐，几乎再不曾见交头接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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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连大口喘气的人都不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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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缙手中的折扇凝滞，扇骨微微发颤，脑海中宛如有洪钟大鼓时时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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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祭酒唇半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只眼眶泛红，有千言万语哽在他喉头，双眸圆睁，死死攥紧膝上的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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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国子监中，风停树静，连鸟雀都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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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铜铃纹丝不动，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被李祺的言语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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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中的教习，白发苍苍的老儒生缓缓闭目，两行浊泪无声滚落，砸在案几上，溅起微不可察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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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那些本对李祺有敌意的年轻士子，先是激动，后是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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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毛笔不知何时已折断，墨汁沿着指尖滴落，在宣纸上洇开一片乌黑，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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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讲堂内，无人交头接耳，无人咳嗽清嗓，甚至连衣袍摩擦的窸窣声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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