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本就壮硕的身躯仿佛又膨胀了一圈,皮肤下的肌肉如同花岗岩般块块隆起。他低吼一声,蒲扇大的手掌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沉重感,狠狠拍在万钧碑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八声巨响!比南宫炎的更加沉闷厚重,如同山崩。碑身剧烈震颤,以拓跋山的掌印为中心,数道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向下蔓延了寸许,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他收掌,碑底那几道新生的裂痕清晰可见,引得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八响!岩甲血脉,果然力可撼山!” “拓跋师兄神力!”
拓跋山面无表情地退下,目光沉凝,仿佛那八响只是理所当然。
轮到凯恩了。
偌大的演武场,忽然陷入一种奇异的死寂。所有的目光,无论好奇、轻蔑还是审视,都牢牢钉在这个身高近三米、背负巨大图腾柱、散发着浓烈野性与血腥气的牛头人身上。他身上的兽皮甲胄破损不堪,露出下面虬结如老树盘根的肌肉,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刀痕、爪印、腐蚀的焦黑、撕裂的豁口,每一道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矿坑的黑暗与斗兽场的残酷。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头误入人类城池的洪荒巨兽,与这庄严肃穆的宗门演武场格格不入。
没有沉腰,没有运气,没有惊天动地的怒吼。
凯恩只是平静地向前迈了一步,巨大的牛蹄踏在黑曜岩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伸出右手——那只在葬神矿星无数次撕裂矿石、在斗兽场捏碎过刀螂甲壳和机械心脏的手——食指的指节粗大,布满老茧和细小的伤痕。他对着那承载了千年荣耀与力量的万钧碑,随意地、近乎轻描淡写地点了过去。动作自然的像是在拂去碑面上的灰尘。
咚!
第一声闷响,如同一个不甚起眼的鼓点。戒律堂执事眉头微蹙。围观人群中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仿佛在说:看吧,空有块头的蛮子,不过如此。
咚!咚!
紧接着,又是两声,连在一起,声音比第一声稍大,引得碑体发出低沉的嗡鸣。嗤笑声更明显了,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三响,仅仅达到了外门及格线,对于这个在斗兽场搅动风云的“百胜王”来说,简直是笑话。
然而,凯恩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他的指尖甚至没有离开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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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
毫无征兆地,第三响之后,如同积蓄了万年的火山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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