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哪是炼‘雷法’的东西?用这个,搞不好炉子都要炸!”
“他们给的。”秦烽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张铁头心上。
老铁匠的脸色唰地白了。他明白了。这不是疏忽,是故意的!公主和高力士,在用最危险的方式试探、控制着秦烽,也控制着他这个“帮凶”!
“秦郎君…这…这活儿没法干啊!”张铁头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这是要命啊!”
“不干,现在就要命。”秦烽走到石壁前,指尖拂过昨夜爆炸留下的焦黑痕迹和深深嵌入石壁的铁片,“我们需要纯净的硫磺,大量的。还有,想办法弄到这个东西。”他用烧焦的木炭在粗糙的石壁上画出一个形状——一个带有精密螺旋纹路的铜制卡盘。
张铁头凑近细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这是…固定钻头的?你想做…更精细的活儿?”
秦烽点头:“火药只是第一步。我需要能精确控制它、让它为我所用的东西。”他指的是引信、药室甚至早期火枪的雏形,但此刻只能点到为止。
接下来的日子,石室变成了一个压抑而忙碌的囚笼。秦烽成了“驯雷”的囚徒,在晋阳公主和高力士的监视下,一次次重复着“表演”。他故意用那掺了杂质的硫磺,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本就打了折扣的配比,制造出一次次声势惊人、浓烟滚滚,但实际破坏力远低于预期的爆炸。
每一次爆炸,石室都剧烈震动,烟尘弥漫。高力士总是第一时间护在公主身前,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爆炸中心,试图分辨每一次威力细微的差别。晋阳公主则站在稍远处,素白的衣裙上落满灰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清冷的眼睛,在每一次火光乍现时,亮得惊人,像燃烧的冰。她从不说话,只在爆炸结束后,目光在秦烽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转身离开。那目光里,是审视,是估量,是毫不掩饰的掌控欲。
秦烽沉默地扮演着驯顺的“匠奴”,每一次“表演”都精准地控制着威力,既满足公主对“惊雷”的想象,又不至于暴露真正的杀伤极限。同时,他利用每一次爆炸的混乱和弥漫的烟尘作为掩护,将真正关键的计算和设计,用只有他自己能懂的符号,偷偷刻在石桌最不起眼的背面角落。
张铁头则成了他沉默的助手。老铁匠凭着几十年打铁练就的沉稳和精准,在秦烽的指导下,利用石室里简陋的工具——铁砧、铜锤、粗糙的锉刀,甚至是从墙上卸下来的旧兵器部件——开始打造那些秦烽画在石壁上的古怪零件。铜质的卡盘、带螺旋凹槽的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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