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稍待!”
门栓拉开的声音。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踏入铺子。
“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缉拿突厥探子!”一个冷硬的军官声音响起。
秦烽握着扫帚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脚步声和兵刃磕碰声在前堂翻找,越来越近后院的门帘。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目光扫过柴房角落那堆覆盖着煤渣的“危险品”。一旦被发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咴律律——!”
一阵清脆悦耳、带着皇家威严的马蹄声和銮铃声,由远及近,极其精准地停在了铁匠铺门外!紧接着,一个尖细、却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划破了清晨的紧张空气:
“晋阳公主殿下驾到!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铺子里的搜查声戛然而止。金吾卫军官的呵斥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慌乱的甲叶碰撞声和行礼声:“参见公主殿下!”
秦烽透过柴房破窗的缝隙,看到一队鲜衣怒马、气度森严的皇家侍卫簇拥着一辆装饰华美却不失雅致的马车停在铺外。车帘被一只戴着玉镯的纤手掀起一角,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侧脸。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和距离感。那双清澈的眼眸,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混乱的铁匠铺,扫过躬身行礼的金吾卫军官,也扫过…柴房那扇破窗。
李昭宁。晋阳公主。
她怎么会出现在西市这种地方?而且是在这个要命的时刻?
秦烽的心沉入谷底。刚逃过安禄山爪牙的追杀,又撞上皇室的金枝玉叶,这简直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火坑!
张铁头被两个侍卫推搡着,惶恐地跪在马车前。
车帘后,晋阳公主的声音响起,如珠玉落盘,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本宫听闻西市有位巧匠,擅制奇巧之物。可是此间?”
张铁头磕磕巴巴:“回…回殿下,小老儿…小老儿只会打铁…”
公主的目光似乎再次掠过柴房方向,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前日渭河之畔,水车倾覆,浊浪滔天。本宫恰在岸上。”她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混乱的一幕,“然,水车崩解前,其转枢精巧,省力高效,非寻常匠人手笔。本宫…很好奇。”
她微微倾身,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了简陋的铺面和跪地颤抖的张铁头,精准地落向柴房那扇破窗,落向阴影中那个裹着肮脏羊皮袄、低垂着头的身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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