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流畅的弧度,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池越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身上。
两个月前,秦晔站在舞台上还会不自觉地攥紧话筒,指节用力到发白,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而现在,他越来越游刃有余,整个人舒展又自由,仿佛舞台天生就该是他的领地。
——他已经完全蜕变成了舞台的掌控者。
而他,有幸见证了每一次蜕变。
骄傲吗?当然。
可除此之外,还有更多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深想的占有欲。
他见过秦晔在深夜练习到嗓音沙哑的固执,见过他第一次被观众欢呼时眼底闪烁的光。
现在,秦晔被越来越多的人看见、喜欢,甚至狂热地追逐。
他这才发现,自己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大度。
池越闭上眼睛。
秦晔的嗓音在他耳边盘旋。
那声音像是燃烧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火焰,在毁灭前迸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窗外,夏末的蝉鸣声嘶力竭,仿佛在为这场荒诞又热血的出征奏响序曲。
而他们头顶那些五颜六色的头发,此刻就像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战旗。
彩排结束已是凌晨。
舞台空荡,只剩一盏顶灯幽幽照着器材和道具的轮廓,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秦晔独自站在舞台中央,仰头望着悬挂的灯饰。
那些金属骨架在黑暗中沉默地交错,像某种蛰伏的巨兽。
“检查好了?”池越的声音从舞台下传来。
回声在场馆里层层荡开,显得格外空旷。
秦晔没有回头。
他的影子被顶灯拉得很长,斜斜地延伸出去,几乎要触到池越的脚尖。
“池老师,”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明明才两个多月,我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当人沉溺于某件事的时候,甚至会忘记时间的流逝。
“我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太过投入的缘故。”池越走上台阶,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池越走到他身边,白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像一片随时会飞走的云。
秦晔转头看他,忽然笑了:“你说得对。”
这是一个全情投入的盛夏。
他们在空旷的场馆里对视,头顶是浩瀚的黑暗,脚下是尚未冷却的舞台。
夜色里,秦晔的眉眼看起来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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