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秒针走过三格,池越突然反客为主。
秦晔的后腰撞到鞋柜边缘,倒吸冷气的声音被吞进唇齿间。
便利店薄荷糖在舌尖化开,凉意顺着脊椎窜上来,又被滚烫的掌心熨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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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暴雨转为细雨。
秦晔的指尖在池越后背游走,隔着皮肤数着他的脊椎骨节,像钢琴家在复盘华彩乐章的音符位置。
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漏进来,落在池越肩胛骨上,白瓷般的肌理上还留着几道新鲜的红痕,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你不想睡觉了? ”池越的声音低哑,带着餍足的警告。
他翻身时腕骨擦过秦晔锁骨上的银链,金属贴到汗湿的皮肤发出细微的黏连声。
秦晔另一只手把玩着床头柜的空盒子,精神还残留着舞台上的亢奋。
他懒洋洋地曲起膝盖蹭对方的腿: “都行,我明天不用早起……”
尾音故意拖长,“池老师? ”
池越撑起身看他。
月光描摹着秦晔眉骨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比舞台妆更浓。
这个在录音棚能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不休息的人,此刻眼里燃着比镁光灯更灼人的东西。
秦晔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突,犹豫着是不是不该这个时候挑衅,但反悔的话没来及说出口。
吻落下来时带着薄荷牙膏的凉意,库存物资的包装纸在黑暗中发出窸窣声响。
秦晔的调侃被撞碎成断续的音节,指尖在床单上抓出涟漪般的褶皱。
窗外经过的夜航飞机掠过云层,轰鸣声恰好盖过某声失控的呜咽。
天光泛白时,秦晔彻底没了嚣张气焰。
他瘫软着任由池越抱去浴室,温热水流冲过肩颈时还在小声抗议: “……滥用职权……”
池越替他擦头发的手突然顿住: “嗯? ”
“仗着……不用上台……”秦晔的嗓子比录了一夜的歌还哑,却还要强撑着去勾池越的睡袍腰带,“就……欺负主唱……”
池越用浴巾把他裹成一卷,打横抱回床上时在他耳垂咬了一口: “战略储备还剩两盒。”
秦晔瞬间僵住,随即把脸埋进枕头闷笑,笑得肩膀直抖。
晨光透过纱帘照进来,给凌乱的床单镀上柔和的金边。
池越突然拨开他汗湿的额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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