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生猛,让歌曲里那种对世界规则的质问显得格外锋利。
写出这样的歌,阿k心里肯定埋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经历。
过分圆融的技巧也许会消减这首歌粗野直白的质问感。
那本该是一场暴动,一次对灵魂的彻底释放。
尘世的标准无法用于丈量一场野火。
“等等。”池越突然按住秦晔正要拨弦的手。
掌心相触的瞬间,他感受到对方指腹的茧,还有琴弦传递来的细微震颤。
“不是修改转调……”他抽回手,钢笔在谱面空白处快速书写,“而是在进入副歌前加两拍空白。”
秦晔的眉毛挑了起来。
他随手拨片一划,琴箱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像这样?”
排练室突然安静下来。
阿K拿回鼓棒的动作悬在半空,陈子航的贝斯发出轻微的电流杂音。
秦晔慢慢坐直身体,T恤领口歪斜着露出一侧肩膀:“池老师,你居然在教我们保留瑕疵?”
“不是瑕疵。”池越认真的说,“是棱角。”
他手里的钢笔突然被抽走,秦晔的手指蹭过他虎口,带着汗水和松香的气息。
主唱就着他手里的谱面画了个爆炸符号,“就像炸弹引爆前的寂静?”
老旧的灯管在秦晔脸上投下冷蓝色的光,照得他眼里的琥珀色瞳孔像两簇跳动的火苗。
池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伸手调整秦晔按在琴颈上的手指,“然后在这里……”
他的小指无意间擦过对方腕内侧的脉搏,感受到皮肤下奔涌的血液,“用减七和弦代替属七和弦,制造悬而未决的紧张感。”
秦晔的呼吸突然变重。
他照着池越的建议弹奏,不和谐音程像一把钝刀撕开空气。
阿K的鼓点恰在此时切入,军鼓的弹簧发出濒死般的嘶鸣。
“就是这个!”秦晔猛地站起来,吉他背带撞翻了谱架。
纸张雪片般飘落中,他抓住池越的手腕拉向自己,“你他妈真是个天才!”
池越闻到他身上海盐味的汗水,还有琴颈松木被阳光晒过的气息。
秦晔的虎口卡在他腕骨上,热度透过丝质衬衫灼烧皮肤。
他该挣脱的,却鬼使神差地就着这个姿势,用钢笔在秦晔手背画了道升调符号。
“《氧气》的改编也需要这种破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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