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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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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考试了,先出去再说。”短短时间内,黎川似乎将他们未来几年生活都安排好了,他的语速有点急促,好像再晚一点会酿成大错似的,“先出去,我在伦敦有房,你去了再慢慢适应。我跟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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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突然又否定自己,“护照是个大问题,再怎么样也得等几天,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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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越来越慌,大脑不受控制地闪回那天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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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方冉怀双手捧住他的脸,强势又温和地控制住他,“我还没事,别去回忆那些,别想,我就在你面前,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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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好好的!”黎川抓着他的手,“你都这样了!姚烨是疯子,我输了行了吧,我不和他抢了,对我来说有更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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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如果你想这样做的话,我陪你,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只是——”方冉怀循循善诱,“等你冷静下来之后,真的不会后悔么?你花了多大的代价,耗费多少精力才走到这里,姚烨那种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的人,你真的愿意把柏盛交给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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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和我对着干了行吗?”黎川崩溃地指控,“为什么连你也和我对着干,我没得选,我希望你平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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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不会骗人,如果拿不准主意,就依照你的感受做选择。”方冉怀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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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恍惚地看着方冉怀,在刹那间好像回到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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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从一开始他异常讨厌的地方,现在居然拼了命想回去,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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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平静地生活,就在梧桐巷里,只有我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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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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