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阳抬起眼,视线和席冲黑不见底的眼珠交织在一起,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嘴笑:“你亲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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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冲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睫毛,觉得果然好长,刚刚亲的时候碰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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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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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阳被迫闭上眼,睫毛颤了颤:“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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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消失,席冲这次吻得认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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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席冲第一次认真感受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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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昏的余晖中,他的掌心划过游阳的脸,停留在耳垂下侧,缓慢地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此刻的感情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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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迟缓的人,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就失去对感情的感知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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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第一次目睹高昔青被揪着头发摔在柴火垛上挨打,而爷爷奶奶像聋哑人一样在旁边自若地吃着饭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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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他发烧了下不了床,却被席江林当做偷懒不愿意干活,用皮带抽了一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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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是他以为母狗被偷了,但晚上家里炖了一锅肉,吃完奶奶才笑着告诉他吃的其实就是那条母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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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席冲都是空洞的,甚至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不明白席江林为什么要娶高昔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生,不明白生活怎么会如此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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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到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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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阳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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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阳依赖他,喜欢他,爱他。游阳不受任何人控制,完完全全属于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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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深知他内心是一片坚硬,游阳也不嫌弃,执着地要在他的心房长大,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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