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有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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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密室姑且算作他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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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黑屋，寒冰打造的棺材中，放着一位温润青年，表情平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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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黑暗中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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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莹莹的光，飞到棺中人身上，照亮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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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平静地俯视他，平静到有些冷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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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未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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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然应该是温热的，或者更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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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悬停在他眉心，过了几秒，才下定决心似的，轻轻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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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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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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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他见得多了，杀的人也不计其数，有些是为了好玩，有些是出于对“申屠珏”这一身份的扮演，但无论是哪种，都不会让他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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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想过，动摇这两个字，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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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舒服，具体哪里不舒服他也不确定，应该是心脏吧，密密麻麻的被啃噬的痛，缓慢地蔓延至四肢，手脚和头脑一样麻木起来，在他无意识地将视线落在指尖时，发现它竟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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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的房间，他放纵这种失控蔓延，反正沈未然已经是尸体了，不会跳起来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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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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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该被归类为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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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珏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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