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急疏…”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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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旱,甚于天灾!此瘴不除,工赈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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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冰山(冰鉴)散发的丝丝寒气,在酷暑中显得杯水车薪。赵琰仰靠在宽大的龙椅上,双目紧闭,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压着两侧太阳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持续不断地刺入他的颅骨深处。王承恩垂手侍立在他身侧厚重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只有偶尔抬起眼皮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才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御案上,摊开着两份墨迹未干的密报。一份来自野狗坡,周铁鹰的笔迹刚硬如刀,详细禀报了刘记铁铺暗藏劣质青铜的查获、瘦猴在酷刑下吐出的供词(“朝中不止王焕…白莲…灾民…”),以及工部库司郎中钱益“暴病身亡”的蹊跷。另一份,则是李岩刚刚送抵的、字字泣血的急疏,“人心之旱,甚于天灾”八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赵琰的心上。
“刘记铁铺…暗藏…劣质青铜…”赵琰的声音嘶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的,压抑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好…好得很!王焕!朕真是小看了这条老狗的獠牙!连工部的物料采买都敢伸爪子!查!给朕彻查!工部库司,采买吏员,刘记背后的东家!所有沾了这脏东西的,有一个算一个,给朕揪出来!剥皮实草!朕要让他们知道,动这救命的工坊,是什么下场!”
“奴婢遵旨。”王承恩的声音如同古井无波,平静地陈述着血腥的事实,“周铁鹰已带人封了刘记,起获了暗仓账册和大量劣质铜料。工部库司郎中钱益,确于今晨‘暴病身亡’于家中书斋,七窍流血,疑是中毒。”
“暴病?中毒?”赵琰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双眸中厉芒爆射,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好一个死无对证!死了也要给朕查!把他府邸翻个底朝天!他一个小小的郎中,没这个狗胆,更没这个本事只手遮天!给朕挖!把他背后那条、那些藏得更深的老狗,都挖出来!还有那个瘦猴,‘朝中不止王焕’?‘白莲灾民’?给朕撬开他的嘴!用尽东厂所有的‘滋味’!朕倒要看看,这潭浑水底下,还藏着多少魑魅魍魉!朕要他们的名单!”
更加剧烈的头痛如同海啸般袭来,视野边缘开始闪烁起细密的、如同雪花般的噪点,扭曲着殿内的景物。那冰冷的、非人的系统杂音,如同跗骨之蛆,再次在他颅内低沉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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