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起来,贪婪地舔舐上干燥的引火绒,瞬间化作一小簇摇曳的火苗!
刘三癞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如同毒蛇吐信。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簇跳跃着毁灭之舞的火苗,凑向木桩上缠绕的、浸透了火油的粗棉线绳头。
橘红的火舌,如同贪婪的地狱恶鬼,猛地舔上了油绳!
呼——!
一点明亮的火焰瞬间在绳头上燃起!紧接着,如同被赋予了邪恶的生命,一道清晰、明亮、带着滋滋作响和刺鼻油味的火线,沿着那根深埋土中、直通库房桐油桶堆的致命引信,如同苏醒的毒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向着库房方向蔓延而去!在浓重的夜色中,拉出一条炫目而狰狞的死亡轨迹!
“烧!烧啊!!”刘三癞子猛地挺直腰杆,张开双臂,对着那片被死亡火线指向的、巨大的、象征着帝国最后希望的库房阴影,发出无声的、癫狂的呐喊!毁灭的快感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他每一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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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衡的身体几乎完全挂在了小旗官身上,每一步挪动都耗尽了残存的生命力。模糊的视野里,那巨大的帆板骨架轮廓越来越近,如同倾倒的山峦,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测角仪的铜盘在晃动的火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微光,旁边几个工匠面无人色,如同被冻僵的鹌鹑。
“墨…墨大人…”负责角度的工匠头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该死…小的眼花了…刚才…刚才轴承那边动静太大,小的手一抖…”
墨衡没有力气斥责,甚至没有力气低头去看那跪倒的人影。他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感官,都强行凝聚在一点——那测角仪模糊的铜盘刻度上。他猛地从小旗官身上挣开一点,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几乎栽倒,被小旗官死死托住。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颤抖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探向测角仪的支架。
触手冰凉。是黄铜特有的、带着金属颗粒感的坚硬。
他的指尖,如同盲人阅读盲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和超越生理极限的敏锐,沿着测角仪精密刻划的边缘、转轴的接合处、指针的根部…一寸寸地摸索、感受。混乱的视野无法分辨那细微的角度偏差,但指尖传递的信息,却比任何眼睛都更清晰、更直接!转轴处,一丝极其微小的、因刚才剧烈震动而产生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松动!就是这毫厘之差,让指针指向了不该有的位置!
“松…动了…”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的气息。右手食指猛地用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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