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尖。
“呵…”刘三癞子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恶意,“瞧见没?那痨病鬼的眼睛…怕是不中用了。离那么近都看不清?正好…省得咱们动手时,他看得太清楚,死得太明白!”他仿佛找到了一个额外的、令人愉悦的报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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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天牢深处,那间终年不见天日的牢房,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来,霉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沉淀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墙壁上那盏如豆的油灯,光线微弱而扭曲,将王焕倚墙而坐的身影拉长、变形,投射在污秽斑驳的墙壁上,宛如一尊凝固在冥河岸边的石雕。
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由远及近,轻得像猫,最终停在牢门外。阴影里,那狱卒打扮的人影再次出现,气息带着压抑的急促。
“大人…都…都按您的吩咐…传出去了。”狱卒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意,“刘三癞子那边…应下了。火…会用起来。”
王焕枯槁的眼皮缓缓掀起一线,浑浊的眼珠在昏暗中转动了一下,落在狱卒身上。那眼神没有温度,没有波动,只有一片死寂的深潭,倒映着油灯跳动的鬼火。
狱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仿佛被那目光刺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补充道:“只是…大人,那火…若真烧起来,动静太大…恐…恐难收场。万一…万一追查到…”
“追查?”王焕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干瘪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嘶哑破碎的音节,像砂纸摩擦朽木。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拉扯出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弧度,仿佛在笑,却比哭更令人毛骨悚然。“查…便是。”
他枯瘦如鸡爪的手指,再次伸向身下那片薄薄潮湿的稻草。指尖沾着泥污,缓慢而坚定地划动。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字,而是几道扭曲的线条,隐约构成一个在风中张牙舞爪的轮廓——那是“谣言”的象征。然后,指尖在代表“火”的符号上重重一点、一划!一道清晰的连线,将“风”与“火”粗暴地连接在一起。
“风…助火势…”王焕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诅咒,“妖星…李岩…惑主…乱政…”他每吐出一个词,都带着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这些名字嚼碎吞下,“格物院…邪术…亵渎…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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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猛地戳向那连接“风”与“火”的连线,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稻草戳穿:“天…罚!此乃…天…火!”
“烧!”他猛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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