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放在一旁。这是宝贵的样本,需要对比分析。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投入工作。舂捣、研磨、混合、压实、聚焦点燃…枯燥的循环再次开始。每一次成功的爆燃,都带来短暂的振奋;每一次不够理想的燃烧,都让他眉头紧锁,仔细回忆每一个操作步骤,调整配比或手法。
帐篷外把守的军士,早已习惯了里面那单调的“咚咚”声。左侧那个曾皱眉的军士,此刻抱着长枪靠在门柱上,听着里面持续不断的敲击和偶尔传来的、压抑着的兴奋低吼,眼中最初的冰冷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麻木和淡淡好奇的复杂情绪。这疯子…不,这小子,似乎真的在捣鼓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当墨衡终于因为手臂酸麻和剧烈的头痛(精神力枯竭的后遗症)而不得不停下时,他面前已经摆好了五个细麻布小包,每个里面都包着不同批次、燃烧残留的灰烬样本。他拿起炭笔,在一块捡来的平整木板上,歪歪扭扭地记录下编号和简要的观察:颗粒细度、燃烧速度、残留气味…
他疲惫地靠坐在木桩上,拿起水囊灌了几口冷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身体的燥热。他看着木板上的记录,看着那些小布包,眼中燃烧着比透镜焦点更加炽热的光芒。路,就在脚下,就在这一锤一捣、一次次的点燃与观察之中。系统关闭带来的虚无感,已被这亲手创造、亲手验证的踏实感彻底填满。
就在这时,帐篷厚重的帆布帘被猛地掀开!寒风呼啸灌入,带着关外特有的凛冽沙尘气息。
一个高大挺拔、甲胄森然的身影立在门口,挡住了大片光线。戚光!新任镇北大将军!
戚光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帐篷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散落的石臼、满地的黑灰、刺鼻的硝磺味,最后定格在靠坐在地上、赤裸上身沾满污渍、手中还捏着炭笔和木板的墨衡身上。
墨衡在短暂的错愕后,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戚光却大手一摆,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急切和振奋,直接盖过了帐篷内所有的杂音:
“虚礼免了!墨衡,听着!靖王倒了!京城尘埃落定!陛下授我全权,整肃北疆!”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墨衡,一字一句,如同战鼓擂响在墨衡心头:
“我要你的火药!能填进火铳、射得更远、打得更狠的火药!有多少,要多少!越快越好!北疆的天,要变了!狄人的马蹄声,我戚光在京城都听见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凝重,抛出了一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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